冰心的清纯与脆弱

冰心的清纯与脆弱

12-20 17:47:04  浏览次数:351次  栏目:语文教学反思

   我在《日本关于冰心的介绍之一(周作人的介绍)》文章中曾论述道,最初向日本介绍谢冰心作品的是周作人(1885-1967),而且周作人并非是由于冰心的作品在当时非常流行才介绍的,而是他感到冰心的作品,与自己的文学观有着共鸣之处,所以才挥笔译介。当时盛行于寻求文学效用性的思潮,比如同是文学研究会的郑振铎(1898-1958)就明确地提出了“血与泪的文学”这一口号。我认为,这一思潮实质上受到了苏联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影响,表现了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中国知识分子们的行动愿望与焦躁。但是该文对此未能涉及,对可以称作中国无产阶级文学运动前期的创造社,如成仿吾(1897-1984),也未涉及。可以说,这些文学运动,是基于设想使文学科学化的基础上,对知识分子参加革命运动可能性的考察。文学科学化,目的在于诸如解明文学工作者的阶级性,探求作为文学,应该表现的内容的目的意义和方向性。这样,文学或许会变得通俗易懂。不过,即使这样,文学传达这一不可思议的现象,仍然未被解明而残存下来。对此,周作人连续作了阐述,当然受到各种反驳及批判。其中有的尖刻地指责他的文学是非科学的,是趣味的。因为人们终于发现趣味这一语句含有个人的狭隘性,从中感受到了某种担心。作为北京大学教授而公开做学问的周作人,有必要系统地确立自己的文学观。毫无疑问,在这种思潮中,显得感伤的冰心文学,尽管微弱,却毫不消失地拥有一直阅读自己作品的众多读者,这一事实大大地增强了周作人的自信。

 

  介绍冰心,起到了强化介绍者的态度的作用,这是我的结论之一。

 

  我想,即便在日本,也可理解同一事例。强化自己的态度,是出于或面临非强化不可的外压;或意识到外压的存在吧!如果冰心的文学,能够支撑自己的文学观,挺住外压的话,不是再好不过了吗?可是,介绍者们并没有明确地叫好,也没有舍之不顾,这里,我感受到了冰心文学所具有的清纯的力量。

 

  一

 

  我在《介绍之一》文章中,曾提及池田桃川的《中国现代小说》这一文章。池田桃川的文章,连载于大正十年(1921年)八月十五日至十六日的《读卖新闻》,可能是日本最早论及冰心作品的文章。下面是相关内容:

 

  “兹有有趣一例,即最近冰心所著《爱的实现》这一短篇。内容十分单纯:作家在山中避暑,以爱的实现为题创作,然而到最后收尾时,却无论如何也产生不出好的结局。可是,有一天无意中看见无邪睡在那儿的一对小姊弟的洁白肉体,顿时萌发灵感,得以完美地终结了故事。看起来创作家的思维仅局限于这一范围,仅凭此类想去写什么爱呀恋呀的。因为创作家自己也这么说,所以不至于有错吧!尽管这是一家之言,但也说明了现在创作界的普遍事实。我们中国那创作的期待,目前尚属绝望吧!”

 

  桃川称,“我毫不掩饰地直言,中国的现代小说,作为小说,几乎是无价值的,没有任何创作的生命”,没有“透析人的心理和打动我等感情的作品”,只不过是故事式或童话。我尽管不十分了解池田桃川其人,但从这篇文章,和他的其他少量文章看,一言以蔽之,池田桃川似乎在说:“中国现代小说是落后的”。

 

  较日本落后这一想法,周作人也有,不如说他的看法更强烈。这在他的“中国的新文学尚属幼稚”等话语中表露无遗。

 

  如同周作人所说,“他自身肯定不懂中国话”那样,池田桃川误解了很多事实。如上述引用所见,在谈及《爱的实现》之时,将“海边”误为“山中”,即是大谬。“小姊弟的洁白肉体”这一表述,也是令人对“肉体”一词产生不快之感,有时会招致误解。

 

  周作人继续写道:“如果是中国人自己翻译的话,即或行文不甚华丽,意思总不至于弄错吧!”他翻译了《爱的实现》,并将自己的“白话诗”精确地译成了日文。

 

  二

 

  如上所述,池田桃川最初对冰心作品的介绍,对小说并未赞誉。

 

  可是,在诗歌方面,却出现了高度评价的介绍。池田文章发表后的八年,即1929年《诗神》三月号刊登了中田信子的《冰心女士的诗》。在此之前4年,中田信子亦曾在《日本诗人》1925年4月号上发表了《中国最近的诗》。她在文中写道:

 

  “不用说,时至今日,那个国家大多数人所说的诗,都是指旧时的古体诗。近年来勃兴的自由诗(不遵循往日烦琐韵律形式的诗)运动逐渐增大势力,如今有席卷全国之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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